22歲網絡玩家書寫三萬字談戒除網癮
【 發布作者 北京家教】
他是我們在拍攝過程中,遇到的一個與眾不同的網絡游戲玩家,他叫程岳。
程岳告訴我們,他從17歲就開始玩網絡游戲,這一玩就是5年,據他說,他沉迷網絡游戲,以致分不清現實生活和游戲世界的虛幻狀態。
程岳:“這是我現在的位置,要跟現實生活中一般,這也算不矮了是吧!你要說一般真人從這兒跳下去的話,怎么著也是不是腿折也是,胳膊得骨折,你看現在我要跳了。掉了1400多的血,僅僅就是掉血,掉大概就是這么多吧。在游戲里不一樣,你看我照樣能跑,馬什么事兒都沒有。也就是常說的,沉迷的那種性質的玩家來講,我覺得是一種潛移默化,一種催眠效果。就是說一回到現實生活中,他肯定不適應。當時我跟人家出去,后來我們聚會,聚會完了之后,迷路了。去聚會整個那個過程,我滿腦子全是游戲,再加上前一天晚上沒睡覺,看見一個立交橋,上去了,上去發現走錯了。走錯之后我說,我說,咱得走正確的路,最捷徑的辦法,就是兩點之間直線最近。直接從橋上跳下去那種方式是最近的,跳下去之后走沒兩步,就是那個車站了。我的手都趴著欄桿了,馬上就要邁腿了,后來一想不對,感覺非常的不對。覺得自己是在現實生活中,然后慶幸自己的腿沒有邁上去,人家也沒有用那種異樣的眼光看我。為什么?因為我動作做的不是很大,我心說還好,人家沒拿我當神經病,沒拿我當自殺的。后來那時候覺得自己特可怕,然后回家呢,當天也沒玩游戲,在家郁悶半天。覺得自己是不是精神出問題了,有過那么幾次,那是其中一回,就是第一回,記得特清楚。”
程岳:“現實生活中我從小到大,怎么說呢,學習不算太好,朋友呢,也沒有幾個。跟家人關系,也不是太好,對于更換一種環境的那種需求,是很高的,但是現實生活中,你如果說想換一種環境,那是不可能的。我在游戲里,說白了就是精神寄托。”
程岳:“游戲在我心目中,我認為它應該是一個很美好的東西。你玩,玩時間長了之后,你覺得特累。三個月的時間打同一種的怪物,等于這一個人失去了與外界聯系。在這種環境里如果說時間長了,你再猛然一回到現實生活中,會覺得相當的不適應。有一些抑郁癥,有一些社交恐懼,而且也有一些自閉癥。”
程岳:“網絡游戲它里面,沒有任何的規范跟約束,這之中也經常有人被騙,被欺負什么的。人家呢,就是吃虧就吃虧了,反正就是一游戲算了,我沒這么想。我覺得作為一個玩家,你自己都不就是說維護自己的權利那就沒戲了。慢慢的從那個沉迷吧,就開始轉型了。”
程岳在網游中渡過了5年的時光后,他開始反思他沉迷網絡游戲的生活,并開始紀錄自己從網游中走出來的體會。
程岳自我戒除網癮的經歷,傳到網癮治療中心后,中心把他請了去,希望他能和這里的孩子們交流一下,他的心得。
程岳:“說句難聽的,最粗俗的話,我游戲里的人物是越來越牛,但是每天呢,我這個人是越來越弱。不論是從身體上還是精神上,這就是事實。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感覺,我發現上(網)吧都沒時間吃飯,就是那種感覺。我那會兒怎么著,就是恨不得晚上做夢都是那游戲。我睡了四五個小時,自己就醒了,就是那種半朦朧狀態。有一些人他醒了之后,他還能再睡,對吧?但是我呢自己又起了,起了之后,開開電腦開始玩游戲,玩到七點多鐘,我一聽我爸我媽跟外面弄早飯呢,過了半小時覺得他弄好了,出去之后,抓一雞蛋,喝一口豆漿完事,然后進去接著戰。一直戰一天,甚至于連續戰兩三天,然后實在困得不行了直接按機箱的電源,關機,爬到床上睡覺。那就是我每天的生活,你們也應該能看出來我現在胳膊有多粗,這叫粗嗎?”
網癮少年:“八天沒睡覺,我沒合一小時眼。”
程岳:“你比我厲害,確實那會兒比我厲害,我最高記錄才三四天。”
網癮少年:“服務器排名吧,前五名掉不下來,不能讓它掉下來啊。”
程岳:“那就是被游戲給拉住了,他那個運營商以及那個游戲開發者,他最初設計這個游戲的時候,就是以這種目的。想到了怎么著才能吸引玩家,但是你得想到一點,你玩它,你爭這排名的目的是什么?你得明確這一點,說說你的目的是什么?說實話,不想說遠,也就是一種夸捧式的。說你,就像剛才說你牛,就希望人家就是認可你,對吧,就這意思。我覺得應該是在線上時間待得過長,怎么回到現實,覺得干什么都沒意思,不適應。什么都沒意思我覺得。怎么說呢?可能你們也聽說了,我跟你們不太一樣在哪一點兒,我們要來這兒就把網癮給戒了。這怎么說呢,因為這確實耽誤事兒,可以說我是過來人,我確實知道這耽誤事兒。我首先就因為玩了網游,因為玩了游戲,甭管是單機還是網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