窮人的孩子早當家
喀什市是新疆最西邊的城市,離烏魯木齊市大約1500多公里的路程。喀什是“古絲綢之路”的交通要沖,該地區居民中90%以上是能歌善舞的維吾爾族人,喀什是一個多民族聚居的地區。
687分,我也沒有想到能考這么高的分,但我認為分數和我的付出是成正比的。我生活在新疆一個偏僻的連隊,可能新疆的許多人都沒有聽說過我生活的地方——新疆兵團農三師工程團。
我的家里經濟狀況非常不好,父親是三級殘疾,為了維持生計,一家人在路邊開了個小店,勉強度日。“窮人的孩子早當家”這句話對我來說很合適,我的身上過早承受了來自貧窮給我的壓力。其實,我和城市里的孩子比起來,外部的環境差遠了,城里的孩子不用勞動每天只管學好,玩好。而我還要考慮家里如何過活。
13歲我就自己當小老板了
1996年,我當時只有13歲,我的母親得了重病,父親陪她去烏魯木齊市治病,醫院說我母親需要住院,這一住就是8個月,只有我一個人在家里,我們家在這附近沒有親戚,我每天必須早早起床,自己作飯吃,然后去上學。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,也非常害怕,擔心母親的病,晚上沒有人跟我說話,有時我都被嚇哭了。
快開學了,可我的父母還在烏魯木齊市沒回來,要交學費了,這下可把我給急壞了,我每天盼啊盼,盼他們快點回來。我放學后就坐在家門口眼瞅著一輛一輛的車經過,盼望著父母能從車上下來。可是離開學越來越近了,他們也沒回來,我當時真的很無助!后來聽我的父親講當時他們也是心急如焚,母親的病一天天加重,醫藥費也不夠了,我父親的頭發都白了。我非常害怕會因我交不起學費而上不了學,我就每天在捉摸著如何能賺到錢,能有學上。有一天我看到一些人在商店門口打臺球,就靈機一動,想到家里也有一個舊臺球桌子,為什么不擺出來掙錢呢?我試圖搬出來賺錢,自己搬不動,就叫鄰居家的叔叔來幫忙,每天把臺球桌子擺在外面,找小伙伴湊錢買了桿子和球,自己當起了小老板。
開學時,我終于靠擺臺球掙夠了學費,8個月后,我的父母進門后,看見我的小臉瘦了一圈,抱著我就哭了起來。
我的母親回來后,滿身插著管子,病也沒有治好,打那以后我放學無論多晚總是幫父親做飯,還端來一口口地給母親喂飯。
我是新疆兵團農三師中學的畢業生,從小學到高中,每年都是“三好”學生:2001年被評為自治區區級“三好”學生,2002年獲全國中學生生物聯賽一等獎,同年又獲全國希望杯數學邀請賽三等獎……2001年,對我來說,是黑色的一年。這一年,我參加了第一次高考,從考場出來后,我自責極了。
那一次,我的考分是588分。可能對于很多考生來說,588分無疑是高分了,但對于第一志愿報考清華大學的我來說,這并非是個好消息。
高考分數線下來后,為了鼓勵品學兼優的學生,農三師專門召開了相關會議。農三師副師長嚴修業將200元獎金交到我的手上。
“別灰心,下次會考好的。”嚴修業說。
“能!我一定能!”我當時堅定的語調令在場的農三師記者們至今記憶猶新。轉眼間,2002年的高考又來臨了,這時的我一直憋了口氣,當時就下定決心一定要成功達到清華大學的分數線。
進入復習階段時,我每天做完基礎知識、綜合能力訓練后,除上課時間外,我每天都會和別人打乒乓球、下棋,盡量不要使自己太緊張。
我覺得我的狀態在這種情況下能繼續下去。其實,平時的基礎知識我已經很努力地在掌握了,高考復習只是我的一個回顧期,我在高考前玩,這只是對我自己的一種放松。
7月25日是我的父親郭德明的60歲大壽。這一天我為父親準備了一份最貴重的禮物。郭德明甜蜜地回憶著:“那天我生日,我還奇怪,慧勤咋就不見了?往年我過生日,這孩子老早就張羅著該送什么禮物,今年她咋了?別不會有什么事吧?”天快黑了,我給父親帶回了禮物——我今年的高考成績考了687分。
我今年報考的仍是清華大學和南開大學。我以前曾想做科學家,但現在我的想法變了,我想做一個企業家,這會讓更多的人有飯吃,畢竟我經歷了貧窮的童年,甚至現在還貧窮著,我希望我周圍的人都能富起來。
在這個過渡的年齡段,不,早已過了過渡期,我們被生活磨平了棱角。我們不一定相信什么,太陽還是那個太陽,人還是那個人,只是心情不是昨天的心情。
當我告訴父母我今年可能是新疆的理科頭名時,他們激動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