狀元檔案:
姓名:廖衍楊韜;性別:男;出生日期:1984年4月26日;畢業學校:貴州省凱里一中;高考總分:672分;2002年高考貴州省文科狀元;錄取專業:北京大學外國語學院英語系;興趣愛好:讀書、寫作文、爬山、旅游、聽民樂、做調查。
盡管我很不喜歡生活在歷史里,但是我還是要把我過去的歷史講出來,讓大家和我一起分享我那所謂成功的背后的酸甜苦辣吧。
(一)填報志愿
“英語、新聞、法學、財政、編輯”,一翻開北大的招生手冊,看到這五個專業,第一反應就是北大沒有好專業。隨后就進入老師和家長的評價階段,歷史老師說:“法學有前途”;班主任英語老師說:“英語挺適合你”;爸爸說:“不要讀財政、編輯”;媽媽說:“讀新聞也沒有意思”;最后都問我想上什么專業。我說“我都不想報了”———然而這是不可能的!最后集中在法學和英語上了,想到自己的口才不怎么好,感覺學法律前途渺茫;再想到那一本本厚厚的法典在向我微笑———其實是笑里藏刀。我已經對“背”這個詞過于敏感了,還是報英語吧。我的英語高中時在年級中看還是拔尖的,還獲得過能力競賽特等獎,似乎讓我在填報“英語”專業時,心里有了一些支撐。我便用了這種“排除法”填好了志愿。
(二)高考
高考前三天我常常發呆,書也看不進去了,題也不想再做了。看著寫字臺上一大摞練習卷、參考書,隨手翻翻,沒有哪一本是沒做完的,心里著實感到了一絲欣慰。但是有時會懷疑自己是否已經把錯題全都記下來了,懷疑自己能否在高考時把與練習類似的題準確地做出來,甚至會懷疑自己會不會在高考時忘了哪個歷史事件。盡管有懷疑,但是我告訴自己沒有必要追求滿分,只要做出力所能及的事情就行了,我這樣進行一番自我安慰之后,確實感到踏實了。在我家后面不遠就是稻田,晚飯后我走在田埂上,自言自語“但愿高考那天不要太熱,高考后就可以好好休息了”。
高考那兩天
第一場語文考下來,只能用麻木來形容,題很活,主觀性很強,很難估計答的如何。我的作文發揮得也很平常;下午考數學,簡直就是糟透了。下午腦袋莫名其妙地發昏,而考試題與平時的練習題大不相同。考完后才想起來解析幾何題全算錯了。用老師的話說“低級錯誤,不可原諒!”我被氣哭了,真的。盡管班主任安慰我,我還是覺得無地自容。不過我的自制力也很強,在老師的安慰下,第二天一早,我又帶著微笑考完了文綜。稍好一些的心情,沒想到在下午考英語時,又蒙上了陰影,平時練習了兩本單項選擇題習題集,可是在考試時仍然有許多詞組素不相識;做聽力時,頭昏,“我的強項英語,又考栽了!”
答案出來了,我的數學實在是“慘不忍睹”,考試一結束,我就知道自己錯了多少,最后估計成績,自己估了個640分;成績公布了,實考分是672分,數學只得了121分;語文、英語都比自己估的要低幾分;文綜卻得了284分。我的三大主科糟透了,都沒有我平時模擬考試成績高,文綜就是我惟一的希望了……接著喜訊傳來了,我只能說“不可思議!”真的。盡管發揮得不理想,但成績還算過得去,當然這與我平時的復習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。
我不是父母的嬌子,也不是家庭里的太陽。我沒有生活在父母的溺愛中,我的家里也沒有溺愛,我的家里亦沒有強權,因此我懂得如何照顧自己和克制自己。當世間很多真情逐漸在商品和競爭的沖擊下而淡化的時候,至少在我家里,依然保留著淳樸得像山泉一樣清澈的親情,這世間最寶貴的莫過于親情,我慶幸我生活在大山里,生活在一個少數民族家庭里,這種親情不是用金錢和物質堆積起來的“關懷”,而是能夠真切地體味親情的溫暖和自由發展自己的思想空間。這便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精神支柱。
我出生于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,父母都是化肥廠的工人,既沒有令人羨慕的高學歷,亦沒有高層的社會關系。我的生活就像河水一樣平淡,因為任何新式玩具、名牌時裝、電腦及樂器,對于我這樣的家庭來講無疑是奢侈品,因此我的特長少得可憐,興趣愛好也很少。父母總是說他們能力太有限,沒能給我一個更好的發展空間。我從來沒有埋怨過他們,我命中注定生在這樣一個家庭里,就得以這樣一種特定的生活方式,快樂地生活下去。父母說他們不能給我更多的輔導,因此學習只能靠我自己了,不懂的一定要請教老師。于是從小學開始,我就開始了自己與老師緊密配合的學習過程,是一種老師講授與自學相互結合的學習方式,只有自己去嘗試,才能稱得上是會學習的人;我的自覺贏得了父母的信任,他們也就從不介入我的學習。
父母對我的關愛集中在為我創造一個盡可能好的學習環境,關心我的吃、穿、健康、為我購買學習用品等。我清楚,父母一個月工資加起來不